The Courtesan in Van Gogh’s Oriental Dream
唯美花魁,梵谷的東方夢
浮世繪是梵谷的靈感謬思,其流動線條、濃豔用色與生活題材,啟發梵谷對東方國度的綺麗想像。跨文化的創作激盪,造就他在藝術史上的不朽地位。
1867年巴黎萬國博覽會,日本首次參展,帶來的浮世繪造成全場轟動,並促進日本主義(Japonism)風潮興起。歐洲藝文人士更是著迷饒富異國情趣的浮世繪,其流利自在的線描趣味、明朗濃豔的色彩配置及源自市民生活的題材寓意,彰顯了藝術大眾化的普世價值,更是符合當時西方藝術思潮的時代認知。因此,浮世繪迅速在巴黎藝壇掀起風潮,不僅畫家競相收藏,甚至,印象派、後印象派的誕生與新藝術運動都和它息息相關。
‧《唐奎老爹畫像》,1887,梵谷,羅丹美術館收藏
受到浮世繪審美品味影響的畫家為數頗眾,包括用色明快的馬內(Edouard Manet)、擁有日式庭園的莫內(Claude Monet)、描繪舞者生活的竇加(Edgar Degas)等。但,要論及誰是浮世繪的頭號粉絲?就非以梵谷(Van Gogh)莫屬。
文化激盪,造就梵谷不凡創作。1887年1月,梵谷認識顏料商唐奎老爹,從梵谷《唐奎老爹畫像》作品背景,就可看到整面牆壁掛滿著以富士山、盛開的櫻花與雪景為主題的浮世繪。梵谷欣賞浮世繪的線條及造形,並將那種愛慕日本浮世繪的情懷運用到他的畫上。對他而言,日本除了代表一種異國情調,更象徵了一種生活及藝術的和諧狀態,在1888年9月寫給西奧的書信裡,他這樣形容浮世繪:
我羨慕日本版畫家在他們作品中所表現的清澈理念。這些版畫一點也不教人厭煩,同時從不草率完成。他們看起來簡單的就像呼吸一樣,版畫家以幾筆肯定的線條來畫人體,那種輕鬆的筆調就像扣衣釦一般悠閒。
接觸到浮世繪後的梵谷,畫風明顯出現轉變,其狂放的筆觸和日本文化的相互激盪,成就了更具感染力的創作,打造出一幅幅撼動人心的作品。
‧以梵谷《花魁》畫作為創作靈感,並取富涵日本文化的弧形扇瓶為瓷品主體。在細膩的手工彩繪下,瓷品生動再現經典不朽的藝術傳奇。
經典再現,詮釋浮世花魁之美
回溯梵谷的創作會發現,他不僅收藏浮世繪,更透過臨摹重新詮釋畫作蘊涵的精神。《昂格拉橋》、《星夜》或者《花魁》即是深受浮世繪畫風所影響之畫作。
「花魁」為日本地位崇高的藝妓,除了具備絕美容顏外,更要具有和歌、能樂、圍棋、象棋、茶道、華道(花藝)、香道、繪畫、書法、話術等修養。在每年四月櫻花、五月菖蒲、七月玉菊燈籠等活動中,最受歡迎的活動就是「花魁道中」,在此難得時候,民眾才有機會一睹花魁之美。浮世繪專家溪齋英泉所描繪的《花魁》豔麗細緻,體現出幕府時代末期的美感。透過臨摹浮世繪專家溪齋英泉的《花魁》,畫作中,對比色的運用、筆觸線條與細緻描繪,皆表現出梵谷對於日本畫風的情懷。《花魁》畫中回眸的藝妓,身著斑斕的傳統和服,周圍繞著水池、竹子、荷花、青蛙、鶴,在遠處還有一條小船,宣告著時下流行的日本品味。
梵谷一生雖然孤獨貧困,藉由繪畫,他對抗世界與自己,卻也藉著畫筆,護衛著他的天地。浮世繪是他創作中的活水,穿透梵谷畫作,我們看到澎湃的熱情,那熾烈如火的生命,似烈日一般,照耀著世世代代。